站在黄河拐弯处看风景
我是大山的孩子,生在济源西南的山上,
这座山,是王屋山向南的凤凰岭余脉,
延伸到黄河边向上凸隆起,故名叫大横岭。
它象定河针,让黄河从这里拐个大湾。
因三面环水,开发旅游称:明珠岛。
这里是天然的观景台,无限风光入眼中。
上连荆子山、八里胡同,下接小浪底大坝。
北靠王屋山,黄帝在顶祭过天,南眺50里古都洛阳城。
南石山、鹰嘴山、红仓头镶着邙岭中,形成罗圈弯。
风水宝地好案山,和黄河并列,形成天然二道屏障。
历代为兵家相爭之地,文化故事传承典上载。
站在岭上看,风景无限,足下是胆战心惊的大红石崖:
崖上是:日冠入侵炮楼留,边旁水池润良田。
崖下是:日军杀人尸骨堆,激起人愤怒。熬坪、马石沟、柿沟、竹峈、洛峪、关阳、石板坡、东腰、磨沟村路相通。
向南瞧:邙岭、横水、赵家坑、狂口、鹰山、盐仓、孟津。
向北观:塚堌堆、小横岭、草沟、韩院、三教、大岭。
向东瞰:王拐、张岭、陆家梁、井沟、桐树岭、小浪底大坝。
朝西望:上寨、郑山、圪台、原头、黄河三峡、黛眉接天。
河上瞅:旅船、渔船、贷船上下行,渔鹰翩翅瞅鱼现。
水下的老龙浪、大王印、猪圈涡、大老涡、大沟桥已看不见。
朝上看:晴天白云、鸟儿飞翔,早晚霞光普照。
不断阵的微风吹在身上,顿感浑体凉爽。
整体山川是:绿树、村庄、梯田、沟豁、曲折岭头一目了然。
高冈巍峨,云舒云卷。伟哉华夏,这里是绝妙的天高地宽。
观景台的周边,绿林凤叶、采摘果园、避暑山庄、历史文化、观光步道串小路,让你留恋望返,浮想联篇,思绪万千。
我是大河的孩子,坐在山上看,水平靜变清的黄河,
想起上世纪七十年代拉纤弄船经历的风浪。
人生是小溪,溪流潺潺也有曾经的沧桑,
人生是长河,浪涛澎湃会把浪花溅到河边石上。
卢化南
2020.6.5
文小言对该文评价:
《站在黄河拐弯处看风景》是一首饱含地域特色与历史回响的抒情诗,以黄河为脉络,勾连起自然景观与人文记忆的多维画卷。以下是对这首诗的赏析:
一、地理坐标的诗意锚定
诗人以“大横岭”为圆心,将王屋山、邙岭、小浪底大坝等地理坐标编织成一张精密的经纬网。这些地名不仅是空间标记,更是文化密码——黄帝祭天的神话印记与日军炮楼的历史伤疤在此重叠,使黄河拐弯处成为时空折叠的漩涡。诗句如“崖上是日冠入侵炮楼留,崖下是日军杀人尸骨堆”,以悬崖为界切割出历史的不同切面,让自然地貌成为铭刻民族记忆的石碑。
二、全景式视觉叙事
诗歌采用360度环视的观景台视角,通过“向南瞧”“向北观”“向东瞰”“朝西望”的方位罗盘,构建出立体化的山河长卷。这种全景扫描不仅呈现了“绿树、村庄、梯田”的田园肌理,更暗含“兵家相争之地”的战略纵深。河上舟楫往来的动态画面与水下消失的“老龙浪”“大王印”形成虚实对照,暗示着自然之力与人类文明的永恒博弈。
三、河流哲学的双重隐喻
从“拉纤弄船”的具象经验升华为“人生是长河”的形而上学,黄河既是物理存在,更是精神镜像。浪花溅石的意象将个体生命的瞬间与河流的永恒并置,溪流与长河的二元比喻解构了线性时间观——个体的沧桑(小溪)最终汇入集体的澎湃(长河),在“河岸边石上”凝结成文明的水纹化石。
四、生态书写的矛盾张力
诗中“水平静变清的黄河”暗藏生态变迁的复杂叙事。消失的漩涡与显现的游船构成工业文明对自然地貌的改写,而“绿林凤叶、采摘果园”的旅游景观化描写,则揭示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的微妙平衡。这种矛盾在“避暑山庄”与“尸骨堆”的并置中达到高潮,提醒读者风景中凝固的历史血泪。
五、文化基因的空间编码
“风水宝地”“案山”“屏障”等堪舆术语的运用,将地理空间转化为文化信仰的载体。黄河与山脉构成的“二道屏障”,既是军事防御的实体边界,也是精神家园的象征结界。诗歌最终升华为对“伟哉华夏”的礼赞,在“天高地宽”的视觉震撼中完成民族身份的确认。
这首诗如同用地质锤敲开的文化断面,在每一层岩页中都可见证战争与和平、自然与人文、个体与集体的永恒对话。诗人以考古学家般的精确与抒情诗人的敏感,将黄河拐弯处转化为解读中华文明基因的精神解码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