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本期名家推荐:隐士金熙长】
本文直击“展览体”功利化现状,以金熙长的隐逸实践挑战主流审美
编者按:
金熙长先生,当今书坛独树一帜、以书载道、弘扬仙学的书法大家。其近年作品,已臻“书道通天”之境,层层递进:由“笔法通玄”入“墨演太极”,化虚于“纸纳乾坤”,终抵“破茧见先天”之“空明更始终”。其自作诗《破茧见先天》正是此境写照。
先生所创“仙家书法”四境玄解——“清在骨”、“远在神”、“沉在质”、“亮在气”——构筑起“四象阵图”般的美学体系。其书风纤尘不染如“太初冰篆”,留白生“虚白生玄”之境,笔力沉雄若“地脉浑成”,毫芒绽放如“元精破茧”,引领观者刹那窥见“道在毫芒”的宇宙真相。
尤为重要的是,金先生深研碑学,曾多次撰文提出独到见解:如“毛公鼎”文字可视为本源“音符或图符”,其精神能量可投射于后世历代碑版法帖,揭示了书法的贯通性。他更将书道置于宏阔宇宙观中阐述:“天地人书浑然一体”,从浩瀚星宇到人体脏腑思维,皆是一体之化生。故其核心理念“书道即天道之微缩”,不仅是艺术追求,更是以笔墨为舟筏,渡人领悟天地至理、复归无极的仙学实践。其书作与理论,实为叩问天道、启迪性灵之瑰宝。
书道即天道之微缩
——金熙长仙家书风四境玄解
金熙长在甲辰年以后创作的作品中,只要静心品读,就不难发现:他由早年“仙家书法”的“笔法通玄”,进而“墨演太极”,再逐渐化虚到“纸纳乾坤”...,也就是从追求“天工画笔”天然之境,上升到“点画归元炁”、“虚白生混沌”,最后向“空明更始终”的破茧见先天之境。正如其诗云:
空谷传虚籁,
鸿蒙启砚田。
流泉淬星斗,
鹤迹入云笺。
太极悬素魄,
无极篆苍烟。
忽闻广乐动,
破茧见先天。
因此他的“书道通天仙学”之四境应作如下密解:
一,清在骨,太初如冰篆
观其书相有纤尘不染的飞白笔触,如读《黄庭经》“玉池清水灌灵根”,尤其是“不求讨好”的书风,如“天道映现”,笔锋过处似雪水淬刀,剥落烟火气,字里行间显天成玉骨,令观者远离庸俗。
二,远在神:虚白生玄
观其书相,每幅作品引《毛公鼎》高古笔意融之;采汉魏摩崖石刻化之,字间留白如云岫出谷,品其尺八屏榜书对联有临“空潭泻春”之境!如金氏在其《飞白论》中有云:“虚白非空,乃元神往来之径”,有“目随鹤远,神游太始”之感,令观者烦恼冰释!
三,沉在质,地脉浑成
观其书相,篆籀中峰似古玉沉江,线条有《祀三公山碑》及《瘗鹤铭》的洪荒之力!笔毫如星槎坠渊,在墨海深处激起浑元真气,沉雄中孕大化。
四,亮在气,元精破茧
观其书相,独创180度大转锋笔法,“锦鲤翻波”刹那的毫芒,较“金错刀”更圆融更真阳的罡气喷射,令观者气血充盈、周身融融。其书自作诗《太虚天籁》“虚谷二字如蜕壳瞬间进发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,“幽玄”二字仿佛那抹亮是千年前创世余晖的书法显象!
综合以上四境,尤如“四象阵图”:从太初冰篆(少阴)到虚白生云、地脉浑成的“鹤步虚”(老阴)与鼍龙脊(少阳),再到元精破茧蜕光闪(老阳),终以”太虚波”收尽阴阳复归无极。
此四境使观者刹那窥见“道在毫芒”的宇宙真相,印证金氏“书道即天道之微缩”理念,也是仙家书法渡人舟筏之密!
文/深圳新闻网记者 周锦春
(原文载《深圳新闻网》,本稿有增删)
以下为金熙长自撰诗联作品:
金熙长章草书《灵云寺雅集》
寻真访道踏云还,
古寺灵光洗尘寰。
钟磬穿林声寂寂,
虬松抱月影斑斑。
香浮幽径沾衣袂,
风过疏钟散鬓鬟。
忽忆先生题壁后,
一泓寒玉泻潺湲。
金熙长书自撰联
闲时常思己过
处世莫忘人恩
金熙长书自撰联
一室琴声邀明月,半瓯清茗洗俗尘
金熙长书自撰联
栽兰种菊篱边客,赋曲弹琴枕上诗。
金熙长题自撰散文《仰山神奇古银杏树游记》
朝披金缕暮萦霞
钟鼓声遥百姓家
一善根深荫福地
天煅残躯更生花
金熙长为深圳特区四十五周年作赋并书
(六尺对开二条屏)
鹏城旭日耀东方,
四秩五春开序章。
改革潮头挥赤帜,
创新云路启青缃。
千帆竞渡同心楫,
万卷敷彩盛世妆。
今展画图承使命,
先行示范再腾骧。
金熙长著《家风》之张氏家训题诗
德高物自平
动静本天成
守志涵深井
波澜终不惊
(附《张氏家训》文:古人谓观砚以世计,墨以年计,笔以日计,动静之分也。静之义有二:一则身不过劳,一则心不轻动。凡遇一切劳顿忧惶喜乐恐惧之事,外则须以应之,此心凝然不动,如澄潭,如古井,则志一动气,外间之纷扰皆退听矣。)
金熙长书自撰联
墨写千秋意,诗传万古情
金熙长/隐居天台山有感
名利煎人枉费神,
云山归作耦耕身。
自从悟得逍遥法,
只对清风说与春。
此幅草书作品,以笔为媒,演绎诗文与书风高度一致:
起笔如“名利煎人”,笔锋入纸带着几分锐利,似要划破尘世纷扰的虚幻表象,线条在跌宕中传递出被名利纠缠的困顿与疲惫,墨色浓淡变化间,尽显“枉费神”的无奈与怅惘 。
“云山归作耦耕身” 一转,笔势渐趋舒展悠然,“雲”字线条如行云流水,“帰”字勾勒出隐入云山、躬耕田园的自在轮廓,墨韵的疏朗,恰似身心融入自然的闲适,把归田园、远尘嚣的心境,借笔锋的辗转娓娓道来 。
到 “自从悟得逍遥法”,笔锋顿挫提按间,有顿悟后的洒脱不羁,尤其是“逍”字的未笔,线条的灵动跳宕,是挣脱束缚、彻悟真意的畅快,墨色的轻扬,仿佛逍遥真气在纸面流转 。“只对清风说与春” 收尾,笔意渐趋舒缓悠远,“清风”二字,线条似与清风共舞,墨韵如春日柔光,将这份只可与天地自然私语的悠然、对纯真美好的眷恋,定格在点画之间 。
作品既有对尘世虚妄的看透,又有归真自然的澄澈,把诗意层层拆解、融入笔锋,让观者透过墨痕,触摸到诗中挣脱樊笼、拥抱逍遥的灵魂震颤,尽显书法艺术与诗意交融的至高境界,以笔为舟,载着诗意渡人至逍遥彼岸 。
金熙长和卢顺贤先生咏兰:《五绝·兰契太虚》(尺八屏)
灵根毓玄圃
吐纳接鸿蒙
真香周大块
元炁破空同
附卢顺贤先生《咏兰》:
蕙兰开陌上
叠叠复重重
但觉幽香远
与君风骨同
此作书风意象与诗风意境相融,仿佛写出了太虚云中的一片兰圃,如闻最古老的琴曲《幽兰》。
注:大块:《周易》“大块噫气”化庄周道论 。真香:坐忘论“真气无香”。
金熙长为自著《家风》一书中的《李氏家训》撰写赞诗:《五绝·题李氏家训》
志峻齐嵩岱,
怀明并日辉。
纳川贞观治,
仁政自天归。
此作厚朴而率真,雄浑而生拙。字形欹正相生,既得古朴篆隶之厚重,又含率性灵动之姿,书风真氣盈满,天趣烂漫!
首行“志峻”的巍峨、“怀明”的清朗,“仁政”的无为,“天歸”的浑成...借笔墨精准传递。
附/李世民家训原文:
如山岳高峻而不动,如日月贞明而普照。
宽大其志足以并包,平正其心足以制断。
奉先思孝,处下思慕,倾己勤劳,以行德义,此为君之体也。
金熙长以金文入草书,线条野逸而又高古
尺八屏联
梅兰竹菊皆吾友,书画琴棋亦可师
金熙长书法自作诗《七绝·题天台顾欢隐居地》
松烟袅处隐真玄,
夜照燃糠万卷传。
夷夏论成和合地,
儒风千载沃书田。
此幅书作,用篆籀加摩崖笔意写章草,线条敦厚质朴,字体稚拙有趣,书风有隐者之风骨及野逸之气息,尤其是作者借笔锋传递顾欢隐居、燃糠著书的精神,又以精湛书艺诠释 “和合地”“儒风沃田” 的厚重底蕴,让诗与书交融,是艺术感染力与文化内涵兼具的佳作,彰显先生深厚功底与对传统文化的精妙演绎 。
金熙长以碑入草书自撰联(尺八屏)
欲成大事须立志,为得功名必守恒
金熙长和唐大进先生诗(尺八屏巨幅大草,金石气与山林气俱足,有琳琅振响,山河吞烟之感。)
空谷传幽籁,
寒潭印道心。
流泉漱琼髓,
云鹤唳松阴。
月魄藏深壑,
天风浣素襟。
清辉盈玉牖,
太古有遗音。
附/唐大进诗原玉:
《重阳节访金熙长老师》
括苍寻隐者,
忽听凤凰音。
明月沾泥絮,
秋风鸣涧琴。
挥毫牵海岳,
耕道拥云林。
一揖尘氛远,
悠然五柳心。
金熙长和方震先生诗:
松风一曲入深林,
清夜泠泠闻素音。
绿水长鸣千古调
高山仰止接天心。
此作开笔“松风”二字,用枯笔入纸,一股老松寒风之息扑入眼帘,其书境有如孟郊之诗境。通篇长锋用笔,有提有按,轻重墨色对比强烈,整体汉魏气息贯彻始终。“闻素音”的三横笔方笔有变,放松而有力,有如“琳琅振响,琴声悠悠”,“千古”的“千”横笔左高右低的反常写法有如长河,与“古”字鮮明对比,篆笔“心”收篇,墨色亦首尾呼应,引人遐想。
金熙长榜书对联(尺八屏):
金英玉质
焕象灵曦
金熙长章草自作诗:
铭园新雨后,
精舍袅轻烟。
花木涵仙气,
湖山入画天。
七弦传古调,
一萼点春妍。
闲品琴书味,
人间有管笺。
台州铭园端午雅集。
此作融碑于帖,草从汉化,线条朴厚而生拙,气息高雅而野逸。
金熙长草书自作诗:
落纸云烟道味长,
鲸钟狮座启禅场。
本来空色藏真趣,
月照金经贝叶章。
一、融碑于帖
“融碑于帖”是其显著特点之一。在书法史上,碑与帖有着不同的风格特征。碑刻往往具有古朴、刚健的风格,而帖学则更偏向于流畅、婉转。金熙长诗作中,将碑的元素融入帖中,使他的草书在流畅中带有一种古朴的质感。如开篇“落纸云烟”四字,“雲”字篆籀笔意十足,“煙”字却碑气尤存。这种融合并非简单的拼凑,而是在笔法、结构上达到了一种和谐统一,让作品既有帖学的灵动,又有碑学的厚重。
二、奇拙野逸
其作品呈现出“奇拙野逸”的风貌。“鲸镗狮座”四字在笔法和结构上,不拘泥于常规的书写规范,笔画形态独特,结构看似随意却蕴含着一种别样的秩序。“本来空无”则是一种精神气质,尤其是“本”字,笔下有一种自由奔放、不受拘束的感觉,仿佛是从自然中汲取灵感,带着一种原始的生命力,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。
三、无法无技,不求讨好
“无法无技,不求讨好”反映了金熙长草书创作的理念。在书法创作中,很多人追求技巧的娴熟和规范的遵循,但金熙长反其道而行之。“月照金经”四字,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技法束缚,追求一种更高层次的艺术境界。这种境界不是为了迎合观众的审美,而是为了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和对书法艺术的独特理解。这使得他的作品具有一种纯粹性,不是为了取悦他人,而是忠于自我甚至忘记数十年来所学的一切技法。
四、如空山落雪
该作整体书风苍茫老辣,虽无还有,虽简而意深。
细品此作,有一种静谧、旷远之景象,好像已经看不到书写的痕迹,这意味着他在书写该诗作的过程中达到了一种高度的自然与和谐。笔画与笔画之间、字与字之间仿佛是自然生成,毫无刻意雕琢之感,如同雪落空山,无声无息却又营造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氛围,使观者能够沉浸在这种宁静而深邃的艺术意境之中。
金熙长书自撰诗《五绝·太虚天籁》
虚谷通真籁
青禽理太弦
灵芽无甲子
元炁化幽玄
此诗作及书作乃金氏"求学天地,字裂虚空见无极"的完美践履--青禽所理非丝弦,实乃宇宙元炁之弦;(青帝使者调混沌初音。又,《云笈七签》“青禽鼓太初之弦”。)
灵芽所生非草木,原是先天一炁萌芽。
此作体现了“跨门类金氏飞白论”。
诗中“青禽理太弦”见音乐之休止与古琴之泛音止息如禽羽掠空,而“元炁化幽玄”,书法飞白及枯笔散锋现混沌氤氲之气象!
又,作品中的“终极飞白”,在末字"玄"墨迹淡出,显金氏“无笔墨处即鸿蒙”真谛--恍见《庄子》“咸池之乐”在虚空回荡。
金氏在《飞白非无也,乃大有之容器》一文中所提及的“情感容器”在“无甲子”后留白,纳千年椿龄与刹那芳华之量子叠加态…当青禽拨动宇宙弦,“元炁化幽玄”的引力波在墨痕中荡漾,“金氏仙家墨痕”在虚空绽放,是先天一炁化生的太初涟漪,也是先天一炁从奇点涌出的太初之光!
附:金熙长仙家书法理论之一
飞白非无也,乃大有之容器
金熙长谈书道飞白玄微
在翰墨宇宙的浩瀚星图中,金熙长先生以仙家慧眼勘破千年迷雾:当世人皆视飞白为枯笔留隙的技法时,他独见其间奔涌着未形之诗、未诉之情、未响之乐。此非虚空,乃万物归藏之容器;此非留白,乃宇宙吐纳之玄牝。一部《书道玄微》,实为东方美学凿破鸿蒙的密钥。
一、飞白:跨艺通感的元语言
金熙长洞见飞白本质乃情感量子态--在墨线湮灭处,悲欢凝成超越艺术门类的通感符码:
观其《孟郊.秋怀诗书作》,枯笔颤痕如越剧《楼台会》祝英台拖腔哽咽,弦断处泪雨滂沱,如品“烛泪未干墨已枯”诗句,金氏笔下之飞白,是化作李商隐“春蚕到死丝方尽”的意象留白,是听小提琴E弦7音渐逝于虚空,恰似怀素《自叙帖》渴笔撕裂绢素的时空褶皱,此中玄机,在悬置与充盈的辩证:约翰·凯奇《4'33"》的静默非无声,乃收纳万千环境音的容器;颜真卿《祭侄稿》的飞白非无墨,是血泪浸透纸背的负空间显影。金氏谓之:“墨之飞白亦即语言,乃情至浓时反成淡,声到烈处化太虚。”
二、虚室生白:道体显化的三重境
金熙长以丹道解书理,构建飞白美学的金字塔:
技法层-枯笔留隙
情感层-未言心绪
道体层-真空妙有
空间维度:飞白若老子“凿户牖以为室”,《五绝太虚天籁诗书作》中,未字“玄”散锋撕裂的缝隙,正是光线涌入的“情感之牖”;
时间维度:休止符如《周易》“贞下起元”,马勒第九交响曲休止后的铜管复苏,恰似飞白后墨迹再生的阴阳转换;
终极维度:飞白显化周敦颐"无极而太极"的宇宙模型——张旭《古诗四帖》渴笔散锋处,混沌中隐现星河旋涡。
尤为精妙者,金氏指飞白具量子叠加态:“观《祭侄稿》‘乌呼哀哉’四字,既见颜鲁公捶胸顿足之悲态,复现其秉笔直书之傲骨,更显天地不仁之大道。” 一笔之虚,竟纳三重视界。
三、太虚片云:东方美学的终极容器
金熙长美学革命,在破除“有笔墨处方为书”的执相。其飞白理论直指三重超越:
1. 破技法之囿:将飞白从蔡邕“装饰性书体”升维至情感语言。
2. 破门类之墙:以书道通感解构诗词留白、戏曲拖腔、音乐休止。
3. 破形神之辩:证飞白乃“形神俱灭时,真灵方显现”的修道法门。
观其书论,飞白终境实为元神出窍的丹象:当《金熙长五绝·兰契太虚书作》中“吐纳接鸿蒙”五字枯笔颤至极限,墨屑飞溅如金丹出炉时的紫气;《梁祝》小提琴7音消逝的刹那,恰似元神冲举破开囟门。此即“无笔墨处皆血泪”的真谛--飞白非终结,乃生命能量的奇点爆发。
昔年张怀瓘《书断》云“无声之音,无形之相”,《金熙长左书瘗鹤铭》以仙家玄鉴照见:飞白正是这无声无形中的大音大象。当世人追逐笔墨的实相,他独向虚无处捕捞情感的暗物质;当评论家执著章法的完形,他偏在破碎处拼合宇宙的全息图。一幅《和唐大进访友诗》中,“寒谭印道心”终将飞白从技术术语点化为美学的太乙金丹--在墨尽笔枯的绝对虚空里,在“太古有遗音”这五个字的线条里,我们终将听见创世初啼的广乐,看见无极之境的鸿蒙。
附金熙长尺八屏大字创临《瘞鹤铭》二种
金熙长左书《瘗鹤铭》
金熙长考临仙家书法《瘞鹤铭》尺八屏四条屏
本期编辑:善剑 玉慈
图片提供:尚慈
策划设计:刘永伟